第210章一道進退維谷的選擇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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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緩緩氣得渾身都在發抖：“卓然，你不要欺人太甚！”
卓然沒有再說話，就站在那裏，一直靜靜看著她，淡若止水的目光中，程緩緩的心理防線卻一點點土崩瓦解。
她也站在那裏，眼淚怎麽都止不住，越流越多。
回國之後，她最害怕的，就是在他面前示弱。
她想要在他面前活成一個妖精，卻偏偏又被他給逼成了一個怨婦！
她偽裝得那麽辛苦，他卻將她瞬間打回原形！
卓然朝她走了過去，抓住她的雙手。她還要掙紮，卓然卻暗中加了一把勁兒，按住她的雙手：
“緩緩，我是卓然，是你從十六歲，到二十六歲，乃至三十六歲，會一直愛下去的卓然……”
頓了會兒，卓然又說：“剛才的事兒，是我不對。接受你的任何懲罰，卻唯獨做不到退出你的世界！”
“所以，別為難我，也別為難自己！”
“那你把小奕之給我找回來！”
程緩緩的聲音並不高，裏面卻夾雜著沈甸甸的哀痛：“你做得到麽？ 嗯？”
“小奕之……”
卓然沈吟了下：“小奕之會有的，甚至，小亦臻也會有的。”
“不會有的”，程緩緩的眼淚越來越多起來：“是你親口告訴我，小奕之死了，已經埋了，你連他安歇在哪裏都不告訴我。”
記得上一次，見到她這樣軟弱，這樣崩潰的時候，還是兩人分別以前，在陵園外頭，她也是這麽哭，一邊懷念著寶寶，一邊恨他。
她走過的路，是他從未踏足的。
同樣，她所受過的苦，也是他從不曾經歷過的，所以談不上‘感同身受’這四個字。
“寶寶會有的，一定還會有的……”
卓然抱著她，輕輕吻著她的頭發，喃喃地說：“我向你保證，一定會有的……”
過去欠她的，無論是她的爸爸，還是小奕之，都彌補不回來。
但是卓然知道，她手裏的劇本，對兩個人有多麽重要，所以無論如何，就算是把自己變得一文不名，他也會讓程緩緩的劇本拍出來。
可是拍劇不是那麽簡單的事兒，總會有很多不可控因素。
比如，他終於拉到了投資商，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，程緩緩的劇本，卻卡在了廣電總局審核的那一步驟上。
廣電總局給出的理由，是早戀情節過多，不適宜青少年觀看。
這就意味著，這部劇本，無論投資多少，無論請來多麽知名的明星，可是依舊拿不到開拍許可證。
即便違規拍攝，也不能上星播出，拍了也是白拍，只能留給自己欣賞。
不過，卓然也通過某些內部渠道打聽到，程緩緩的劇本之所以審核不過，不是因為情節少兒不宜，而是因為被某位大人物給卡住了。
至於這位大人物，似乎跟某位周姓女子淵源頗深。
又是周小涵，那個陰魂不散的女人。
不過，卓然也隱約打聽到，劇本的過審問題，也並非無解，而是對於女主有要求，那就是必須得請當紅小花蘇茜來飾演。
這是一道進退維谷的選擇題。
如果項目不啟動，意味著程緩緩的心願不能達成；
可是如果按照他們的要求，讓蘇茜來飾演女主方媛，那無疑會讓卓然和程緩緩惡心一輩子。
周小涵覺得，自己這招，算是以其人之道，還治其人之身。
程緩緩能捏造出蔣菡這個一個惡毒女配來惡心自己，她當然也不介意那蘇茜來刺激她一下。
而且，她覺得自己的這一步棋走得甚是精妙，不但讓卓然和程緩緩有苦說不出，順便挑撥了一下卓然和蘇茜的關系。
只怕這次的事情過後，他們更加勢同水火了。
西風工作室為了這麽項目折騰了這麽久，似乎也有些倦了。項目流產後，直接跟程緩緩和平解約了。
這個項目，一波三折，幾次被燃起希望，又有幾次一敗塗地。
程緩緩的神經仿佛被折騰得有些木了。
她預料到劇本拍攝出來會有點難，但是沒想到，會這麽難。
到現在，似乎一點希望也沒有了。
她有些失魂落魄的從西風工作室出來，抱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，有些文藝範兒的長裙裙擺被風吹起來……
整個人看起來落魄又傷感。
“緩緩……”
卓然從身後追了出來，伸開雙臂摟住了她：“緩緩，這件事，我還是會繼續努力的，你不要灰心好不好？”
自從上一次，他一時按捺不住，對她霸王硬上鉤以後，程緩緩一直郁郁寡歡。
原本他想趁早拿下準拍證，讓她的劇本開拍，也讓她高興一下的。
可遺憾的是，他也不是萬能的，也有很多無法掌控的事兒。
“算了吧”，程緩緩沈沈嘆了口氣：“也許是命中註定的，不該有這部劇。況且，這原本就是我的一些回憶碎碎念，根本沒必要拍出來給大家看。”
程緩緩說著，低頭看著自己懷裏抱著的筆記本：“所以項目黃了就黃了吧，你也不用堅持了，回家去吧。”
卓然看了她一會兒，然後從她手裏拿過她的筆記本電腦：“項目黃與不黃另外說，筆記本我先替你保管。”
他生怕程緩緩會在一時絕望之下，將她辛辛苦苦撰寫修改的劇本給刪掉，所以自己替她保管。
之後，他帶著程緩緩去那家餐廳一起吃淮揚菜。
卓然幫她盛了碗湯：“你這段時間太緊張了，待會兒我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覺。我說過了，事情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一個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餐桌跟前。
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，看到一身烈烈紅衣的周小涵站在桌邊，正看著他們微笑：“卓然，緩緩，你們也在這兒吃飯啊，是慶功宴麽？”
程緩緩沒有說話，若無其事的喝著自己的湯。
卓然看著她，神色微涼：“等我們開慶功宴的時候，一定會給你下帖子的。不過，希望那時候你可以來參加。”
周小涵微笑：“其實我覺得蘇茜也很好，為什麽不能接受她來飾演女主角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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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然沒有再說話，就站在那裏，一直靜靜看著她，淡若止水的目光中，程緩緩的心理防線卻一點點土崩瓦解。
她也站在那裏，眼淚怎麽都止不住，越流越多。
回國之後，她最害怕的，就是在他面前示弱。
她想要在他面前活成一個妖精，卻偏偏又被他給逼成了一個怨婦！
她偽裝得那麽辛苦，他卻將她瞬間打回原形！
卓然朝她走了過去，抓住她的雙手。她還要掙紮，卓然卻暗中加了一把勁兒，按住她的雙手：
“緩緩，我是卓然，是你從十六歲，到二十六歲，乃至三十六歲，會一直愛下去的卓然……”
頓了會兒，卓然又說：“剛才的事兒，是我不對。接受你的任何懲罰，卻唯獨做不到退出你的世界！”
“所以，別為難我，也別為難自己！”
“那你把小奕之給我找回來！”
程緩緩的聲音並不高，裏面卻夾雜著沈甸甸的哀痛：“你做得到麽？ 嗯？”
“小奕之……”
卓然沈吟了下：“小奕之會有的，甚至，小亦臻也會有的。”
“不會有的”，程緩緩的眼淚越來越多起來：“是你親口告訴我，小奕之死了，已經埋了，你連他安歇在哪裏都不告訴我。”
記得上一次，見到她這樣軟弱，這樣崩潰的時候，還是兩人分別以前，在陵園外頭，她也是這麽哭，一邊懷念著寶寶，一邊恨他。
她走過的路，是他從未踏足的。
同樣，她所受過的苦，也是他從不曾經歷過的，所以談不上‘感同身受’這四個字。
“寶寶會有的，一定還會有的……”
卓然抱著她，輕輕吻著她的頭發，喃喃地說：“我向你保證，一定會有的……”
過去欠她的，無論是她的爸爸，還是小奕之，都彌補不回來。
但是卓然知道，她手裏的劇本，對兩個人有多麽重要，所以無論如何，就算是把自己變得一文不名，他也會讓程緩緩的劇本拍出來。
可是拍劇不是那麽簡單的事兒，總會有很多不可控因素。
比如，他終於拉到了投資商，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，程緩緩的劇本，卻卡在了廣電總局審核的那一步驟上。
廣電總局給出的理由，是早戀情節過多，不適宜青少年觀看。
這就意味著，這部劇本，無論投資多少，無論請來多麽知名的明星，可是依舊拿不到開拍許可證。
即便違規拍攝，也不能上星播出，拍了也是白拍，只能留給自己欣賞。
不過，卓然也通過某些內部渠道打聽到，程緩緩的劇本之所以審核不過，不是因為情節少兒不宜，而是因為被某位大人物給卡住了。
至於這位大人物，似乎跟某位周姓女子淵源頗深。
又是周小涵，那個陰魂不散的女人。
不過，卓然也隱約打聽到，劇本的過審問題，也並非無解，而是對於女主有要求，那就是必須得請當紅小花蘇茜來飾演。
這是一道進退維谷的選擇題。
如果項目不啟動，意味著程緩緩的心願不能達成；
可是如果按照他們的要求，讓蘇茜來飾演女主方媛，那無疑會讓卓然和程緩緩惡心一輩子。
周小涵覺得，自己這招，算是以其人之道，還治其人之身。
程緩緩能捏造出蔣菡這個一個惡毒女配來惡心自己，她當然也不介意那蘇茜來刺激她一下。
而且，她覺得自己的這一步棋走得甚是精妙，不但讓卓然和程緩緩有苦說不出，順便挑撥了一下卓然和蘇茜的關系。
只怕這次的事情過後，他們更加勢同水火了。
西風工作室為了這麽項目折騰了這麽久，似乎也有些倦了。項目流產後，直接跟程緩緩和平解約了。
這個項目，一波三折，幾次被燃起希望，又有幾次一敗塗地。
程緩緩的神經仿佛被折騰得有些木了。
她預料到劇本拍攝出來會有點難，但是沒想到，會這麽難。
到現在，似乎一點希望也沒有了。
她有些失魂落魄的從西風工作室出來，抱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，有些文藝範兒的長裙裙擺被風吹起來……
整個人看起來落魄又傷感。
“緩緩……”
卓然從身後追了出來，伸開雙臂摟住了她：“緩緩，這件事，我還是會繼續努力的，你不要灰心好不好？”
自從上一次，他一時按捺不住，對她霸王硬上鉤以後，程緩緩一直郁郁寡歡。
原本他想趁早拿下準拍證，讓她的劇本開拍，也讓她高興一下的。
可遺憾的是，他也不是萬能的，也有很多無法掌控的事兒。
“算了吧”，程緩緩沈沈嘆了口氣：“也許是命中註定的，不該有這部劇。況且，這原本就是我的一些回憶碎碎念，根本沒必要拍出來給大家看。”
程緩緩說著，低頭看著自己懷裏抱著的筆記本：“所以項目黃了就黃了吧，你也不用堅持了，回家去吧。”
卓然看了她一會兒，然後從她手裏拿過她的筆記本電腦：“項目黃與不黃另外說，筆記本我先替你保管。”
他生怕程緩緩會在一時絕望之下，將她辛辛苦苦撰寫修改的劇本給刪掉，所以自己替她保管。
之後，他帶著程緩緩去那家餐廳一起吃淮揚菜。
卓然幫她盛了碗湯：“你這段時間太緊張了，待會兒我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覺。我說過了，事情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一個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餐桌跟前。
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，看到一身烈烈紅衣的周小涵站在桌邊，正看著他們微笑：“卓然，緩緩，你們也在這兒吃飯啊，是慶功宴麽？”
程緩緩沒有說話，若無其事的喝著自己的湯。
卓然看著她，神色微涼：“等我們開慶功宴的時候，一定會給你下帖子的。不過，希望那時候你可以來參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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